我的稻城亚丁之旅刘艳飞

我的稻城亚丁之旅

图/文:刘艳飞

走走川藏线,是我兜揣了许多年的心愿。这次,借着处理珠宝店事务的机会,终于下定决心,就近询了个旅行社,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在担心高原反应的忐忑中,出团前准备了红景天口服胶囊,准备了够五天用的晕车贴,准备了氧气罐,也准备了与意外较量的勇气,摸着黑出发了。天没亮,加上连着几天奔波,一上车基本处于休眠状态,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雅安境内,天空也飘起了细雨。大巴在峭壁峡谷间穿梭,脚下是奔腾涌动的大渡河,两旁远山上郁郁葱葱的密林,苍翠,深邃。山的腰间缠绕着袅袅白雾,似一缕洁白的哈达,显然是大自然赐给苍山的礼物。此情此景,让我不禁回忆起曾经在成都的两次出行。一次是年暑假,带着孩子们走汶川,访映秀,感受地震带给这片美丽土地的创伤和自然灾害巨大的摧毁力。第二次是年,也是金秋十月,离开成都的计划已定,和我的亲密战友小玲童靴结伴游览“人间天堂”“童话世界”九寨沟,所经路途也是高山峡谷,恍惚间还以为走的是同一条路。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人间的最后一块净土”——稻城亚丁。说实话,对于我这种天性不爱动脑筋,厌麻烦的人来说,稻城亚丁究竟有多美,我是不愿意去仔细探究的,我觉得,只需“净土”二字,便足够让我对它产生无法抑制的向往了。

有人说,到过稻城亚丁,川藏线上的美景相当于体验了七成。因为没有亲身经历,我无法确定这一数据的准确性,但是我选择相信。毕竟,这九百公里变幻多端的壮丽秋色,足够支撑起一份简单纯粹的信任。

站在奔腾湍急的大渡河边,泸定已不是昔日的泸定,可铁索桥依然是当年的铁索桥,康熙的御笔亲书还在,13根铁索21吨的重量还在,74年前22勇士冒着枪林弹雨浴血匍匐前进的呐喊声仿佛也还在。想必,那排着长长的队伍想要踏上泸定桥的每一位游客,心中都藏着一份对于那场战役和那个烽火年代的崇高敬意吧!

从悲壮的历史里醒来,约摸三个钟头,我们一头扎进了世界情歌之城——康定。导游在绘声绘色地讲述康定的浪漫爱情故事,可能是年岁大了的缘故,这种传说中的爱情不再能勾起我倾听的兴趣。让我惊喜的是,10分钟前的康定城还是艳阳高照,10分钟后,车行到折多山,噼噼啪啪下起了小冰雹,落在地上,还调皮地蹦两蹦儿,我拿出手机想要捕捉下这捣蛋的雪籽儿,无奈车内雾气蒙蒙,只得作罢。走在一座以传唱爱情著称于世的城市,遭遇此景,我不由得暗暗寻思:得多幸运的人才能遇到终其一生的爱情,绝大多数人的经历恐怕就像这莫测的天气,前一秒还风和日丽,后一秒就暴风骤雨,直叫人措手不及吧。

因为康定不在我们游览的列表里,所以,不曾停留,我们匆匆路过一场别人的爱情之后,继续前行。

翻越“康巴第一关”折多山(海拔米),算是真正的进入高原了,团里已经有人出现了高原反应,不得不提前结束行程。我也开始担忧起来,好不容易有机会实现多年愿望,可别在这曾经能跑半马的身体上掉链子啊。所以,当旅游大巴下行到折多山西侧号称“进藏第一景”的木雅圣地停下,我们一致决定放弃攀爬,保存体力以延长适应高原的时间。当然,山脚下的风景也是不可错过的。尤其“木雅圣地”巨大牌坊门旁边一个用许多刻满藏文的石头垒叠而成的五彩石堆,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走近一看,原来这一堆绚烂的石头叫“玛尼堆”,藏语称为“朵帮”。这些石块和石板上,大都刻有六字真言、慧眼、神像、各种吉祥图案,无一不寄托着藏族人民的信仰、心愿和祝福。如此多的石块被精心的雕刻和摆放,耗时耗力程度可想而知,这个质朴的民族对信仰的执着,想不到竟然以一堆石头的姿态征服了我!接下来的行程,一定更值得,我想。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抵达新都桥镇,在预订的酒店卸下一天的疲惫。这是一个海拔三千多米的美丽小镇,夜色中,沿路各式的旅馆或酒店的名字,都在或诗意或直接或狂野的表达着这个小镇的特色——“光与影的世界”,“摄影家的天堂”!

可惜,来匆匆去也匆匆,还没来得及感受新都桥的光与影,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迎着微弱的晨曦出发了。导游说这将是最辛苦的一天,因为我们要翻越好多座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山,在车上要呆十个小时以上。

导游的话在大巴穿越海拔米高全长米的高尔寺山隧道后便得到了证实。高尔寺山是新都桥与雅江县的高山屏障,海拔米,人称“康巴第二关”,辖属“松茸之乡”——雅江。

随后,大巴沿着雅江境内的剪子山“天路十八弯”盘旋向上,抵达海拔米的尼玛贡神山,山上的树木由青葱茂密到黄绿疏浅,逐渐过渡到绵延不尽的草原模式,整个视野变得异常开阔。不过,我觉得天路十八弯根本不止十八个弯,应该再乘以二。旅游大巴层层叠叠往上绕,你明明看到旁边的车和我们的车朝着同一个方向行驶,拐个弯你才发现它其实是和我们背道而驰的。突然觉得,可以给米哥出个题,让他思考思考,什么情况下,同一条路上相向行驶的两辆车其实方向是相反的。

再往前不到五十公里(50km在城里可是个巨大的数字),车行到卡子拉山(海拔米),导游吩咐司机在卡子拉山稍作停留,让我们过一把在高山草原上摆拍的瘾。我早就想下车感受极目远眺的快意,忘了这是高原,忘了还有高原反应这回事。然而,短暂的兴奋后便开始头疼,呼吸困难,不得不迅速调整状态,乖乖地摸回车上坐好,开启随车观景模式。这个季节入眼的虽然都是一色的深黄浅褐,然而山形不同,姿态就不同,姿态不同,风韵也不同,加上随着位置和时间推移而不停变幻着的天空,每一弯每一绕呈现给人的都是新鲜,我竟一路不曾厌倦。

高山草原,冰川河谷,悠闲觅食的黑色牦牛,相伴一路好秋色,六十公里的路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中午时分,大巴到达“世界高城”——理塘。我们稍作停留,因为长青春科尔寺,因为仓央嘉措,还因为仓央嘉措的这首诗:

“洁白的仙鹤,请把双翅借给我,不飞遥远的地方,到理塘转一转就飞回。”

然而,我知道仓央嘉措,却是他那一句:“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大概,每一位读到这首诗的人,都幻想过他的样子吧!

这是一座离天空很近的城市,阳光穿透墨镜,刺得人睁不开眼,仿佛一切都泛着白光。我逃进佛殿,虽然不是信徒,但是,大殿里19米高的释迦牟尼金尊和千佛殿里三千尊金佛一定都能感受到我双手合十走近他们时,洗净凡尘的虔诚。

这一天,转山转水转高原,不为途中遇见你,只为途中遇见美景。所幸,这五百公里的国道秋韵都不曾辜负我,心中的稻城亚丁想必更有惊喜了。

离开理塘,离开国道,我们拐上省道,直奔目的地。宽阔的无量河一路伴随着我们,将我们目送到世界冰川古遗址——海子山(海拔米)。目之所及,满山遍野灰蒙蒙的巨石散乱无章一片狼藉,只有五彩经幡在冷风中猎猎飘扬,向神传递着这个神秘民族最朴素的愿望。我想象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置身其中,仿佛宇宙混沌初开,世间尚无人类,只剩自己,与天地喃喃细语。

因为要在晚上赶到日瓦(香格里拉镇),所以接下来,我们只剩一个动作——赶路!虽然沿途风光无限,却也只能储存在脑海,无法定格成画面。这也正是亲身经历的意义所在。自己的风景,自己路过;自己的人生,自己体会,谁也不能代替。我庆幸,此刻,自己,在路上……

到达日瓦已经天黑许久,小镇霓虹闪烁,除了住宿的酒店,就是各式购物店、特产店、写满故事的酒吧和饭馆,很明显,这是一座为旅游而生的小镇。吃过晚餐,买了一些好友丹凤提醒抗高反的药,又特别准备了一顶帽子,算是做足了迎接第二天挑战的准备,安心睡觉。

作为不爱动脑筋界的扛把子,不能说完全没有幻想过稻城亚丁的模样,但确实不曾细想。所以真正到达它的身边,才知道原来它是“水蓝色星球上的最后一块净土”;才知道稻城和亚丁原来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县城,一个是村庄;才知道这个村庄还要坐专门的大巴在崇山峻岭间穿梭一个多小时才能见到;才知道这里有佛排名第一、第二、第三的三座海拔近六千米的雪域神山;才知道我们将在这里见到雪山、冰川、海子、森林、瀑布、溪流、草甸真正浑然天成和谐相处。

有人说,如果你深爱一个人,就带TA去稻城亚丁看美景;如果你深恨一个人,也带TA去稻城亚丁却不给TA氧气罐!由此可见亚丁的美和险,爱恨交织。

我的爱,从看到清澈如镜的冲古草甸冰川水开始汩汩流淌,漫溢在秋色缤纷的阳光下。远处洁白的雪山,四周绚丽的植被,软绵绵的冲古草甸被甘冽的冰川水滋养着,似襁褓中幸福酣睡的婴儿,宁静,美好。

如果说亚丁是一篇美文,它以冲古草甸作为开篇,无疑是引人入胜的。我们在冲古草甸旁边的游客往返中心坐上电瓶车,往里继续走约十公里,到达海拔米的洛绒牛场。这是一片更广阔的草甸,中间被冰川溪谷一分为二。由于太早,牛群还没有出现,草甸显得空旷,远处的央迈勇神山离我们更近了一些,太阳照在被雪覆盖的圣山上,闪烁着耀眼的银光,仿佛在向我们勾手。

今天要征服的核心目标就是远处央迈勇雪山下的牛奶海和五色海,距离洛绒牛场约四公里,海拔米,意味着我们要在海拔四千米的起点再垂直向上攀登将近五百米。欧阳有哮喘,并且做完大手术才一年多点,这种情况导游是不建议她上高原的,而且一路上她也是导游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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