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飞夺泸定,敌人为啥只拆木板却不炸桥刘
导读:红军长征时,飞夺泸定桥是最为惊险的一场战争,当时红军已经处于包围之中,这场战役直接决定红军的命运,而石达开的太平军就是在此地被全歼,因此,当时的敌军叫嚣让红军成为第二个“石达开”。不过为什么敌人只拆桥面的木板,而没有炸断铁索呢?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当时对于敌人来说,炸掉泸定桥是何不食肉糜的问题,在当时确实办不到。
在《泸定县志》中,对于泸定桥的修建,是这样记载的,四川提督在年巡视大渡河时发现,这一带每逢5月汛期,水位猛涨,给往来的商旅和百姓带来不便,经常发生失足坠河事件。出于定边陲,惠民生的双重考量,康熙皇帝亲笔御批在泸定县修建泸定桥的请求。在耗时1年多后,泸定桥于年建成。取泸水平定之意,康熙御赐桥名泸定桥。
技术限制
泸定桥和其他石拱桥不同,是由13根铁索构建而成,其中9条为底索,索间距离33厘米,上铺横木板,横木板上再铺八道纵木板作为桥面。另外4条铁索则作为行人的扶栏。铁索每根长.45米,重约2.5吨,有碗口粗细。
这种铁索桥中间都是镂空的,承担桥身重量的主要是两边的桥亭。而西岸桥墩下的岩石都是稳定的花岗岩基岩。岩石层的表面在风化等作用力下被破坏,会形成松散的风化层,风化层之下是与地壳连接在一起基岩。由于基岩和地壳相连,融为一体,其构造十分坚固,不易崩塌滑落。在基岩建造的房屋桥梁可以长久保存,不易受到外部力量而坍塌。而且西岸桥墩所在地正好处于曲折的V形谷地中,基岩伸展的半月形平台是十分有利的建桥位置,而且凸出的平台为地基提供了平缓的地势,从而使得地基非常稳定。
泸定桥的桥亭里有两根巨大的桥石。桥石的后端各有一根粗大的铁柱,铁柱头戴铁帽,铁索缠绕着铁柱。铁柱在当地被称为将军柱,扎进地底大约8米。将军柱之所以成为泸定桥的定海神针,主要是铁索无论怎么拉扯,都受力在将军柱上,成为承载泸定桥力的支点。
桥台,高20米,上为梯形,下为方形,用条石砌筑而成。两个桥台的后面各开有一口深6米的落井,每口井都有生铁铸就的地龙桩7根或8根,与桥身平行地插在井底的井壁上。地龙桩下面再横卧一根将军桩,每根重斤。泸定桥的铁索就固定在这些铁桩上,由桥台和桥桩的重力来共同承受桥的拉力。
所有的铁锁链都缠绕在深埋于地底的将军柱,而将军柱直接插入到河下侵滩之下的花岗岩基岩中。周围再用坚硬宽大的花岗岩条石,砌成稳定的桥台。花岗岩的重量可以达到每立方米近千克,建造一个长10米,宽8米,高20米的桥墩,压住桥墩的花岗岩重量就约有吨。于是整座桥就通过将军柱与基岩连为一体,形成套娃式的层层保护,稳如磐石。
这就形成了泸定桥完整的保护链,因此炸掉泸定桥的办法,要么将十三根铁索锯掉,与将军柱分离,但是对于要同时锯掉十三根碗口粗的铁索,在当时根本没有这样的工具。唯一剩下的办法就只有炸掉被花岗岩包裹的铁柱后,让铁索失去支撑而让泸定桥坍塌。
至于花岗岩的基岩有多难炸毁,可以参照同样是花岗岩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当时施工组为了炸出人民纪念碑的碑心石,在石坯边缘凿出40多个炮眼,然后再将炸药放进炮眼中,但是这块石坯却纹丝不动。也就意味着若想炸桥,也只能炸掉泸定桥左岸或者右岸其中一个桥亭。
后来在当地石匠李开山的指挥下,在石壁两侧被炸出裂缝的情况下,采用传统的劈裂法采石。他把整整一百多个钢楔砸进了石料的边缘,再在石坯周围凿出八个石槽,将千斤顶放进石槽中,在千斤顶发挥作用力的同时,用锤子锤击钢楔,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强行用人力使石料裂开。
但是泸定桥的东岸地质构造却是非常松软的沙砾堆积物,这种沙砾非常脆,用铁锤敲击就能破碎。因此从炸桥的难易程度看,东岸桥墩比较容易。而红军在抵达泸定桥时,所在的一端正是泸定桥的西岸,驻守的川军在东岸泸定县的一侧。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红军没有因为泸定桥可能被炸而重演石达开的悲剧。
时间来不及
要知道川军当时所使用的武器炸药都是自制的山寨货,质量堪忧,川军的冲锋枪甚至在之前的乌江一战中打不到对岸的红军,其炸药的威力也非常怀疑。人民纪念碑的碑心石的石料重量只有吨,与泸定桥吨的花岗岩质量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其难度和所花的时间更大更久,都是以月甚至年来计算。
即使驻守泸定桥的川军能够找到足够熟练的工匠,以及足够威力的炸药,时间上也来不及了。之前中央红军越过德昌向大渡河星夜兼程时,常凯申在5月21日下达的手令中,一是防止中央红军与红四军会合,二是防止中央红军西进西康。川军对中央红军的行军路线不是很有把握,直到红军在25日开始强渡大渡河后,西进西康的可能才彻底解除。
而且常凯申妄图用彝族同胞阻止红军前进的阴谋也被化解,红军经过彝族地区时,尊重彝族风俗习惯,坚决实施友好平等的民族政策,刘伯承还按照彝族风俗,与小叶丹结拜为异性兄弟。在广大彝族同胞的帮助下,红军仅用两天时间就顺利通过了彝族地区。
而之前川军已经把沿途的船只都烧毁,红军后来只找到了4只船,而只有1只是可以使用的。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数万红军要想快速安全渡过大渡河,只有泸定桥这一唯一必经之路。因此川军第38团在5月28日深夜才抵达泸定桥。而红军经过公里的急行军,于29日清晨就赶到了泸定桥附近,并袭占了泸定桥西桥头。换句话说,按照当时的科技水平,留给川军的时间并不多。他们能阻止红军过桥的办法也只有拆木板后,在东岸设置防御工事。
泸定桥是刘文辉的生门
在红军飞夺泸定桥之前,中央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开始了长征,当时清点人数时已经下降到了大约2.5万人左右。而在一路的围追堵截中,尽管也打了不少胜仗,吸引了沿途不少有志之士参军,但是失去了根据地的中央红军在没有稳定的物资补给下,撑死也就3万人左右。这也就让各路军阀见猎心起,有了捡漏的心态。
当然也有很多沿途的军阀是放水的,毕竟红军只是路过的,而不是来抢他们的地盘,但是对于守卫泸定桥的刘文辉部没有放水的迹象。在5月15日,红军到达西昌时,刘文辉为了阻止红军攻城,不惜命令刘元璋纵火,把距城垣较近的西街和鱼市街全部烧毁,从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看,这是放哪门子水。
而川军派系繁杂,其中最有实力的两支是刘湘和刘文辉。刘文辉原本是刘湘的下属,在其提拔下实力不断见长,甚至有了超越刘湘的势头。而川军不属于常凯申的嫡系部队,他想利用二刘的暗斗来削弱川军的实力。
于是在年2月,常凯申任命刘文辉为四川省主席,这种破格提升明显不符合官场伦理,故意让刘湘难堪。于是二刘的矛盾日益尖锐,最终在四川只有一个扛把子的共识下,二刘展开了激战。二刘之战的结果是刘湘以善后督办的名义进驻成都,并取代了刘文辉的四川省主席的职位。
败逃的刘文辉到了西康,被常凯申任命为西康建省委员会委员长,其四川省主席的职务也名存实亡,也就在这时辞去了该职务。但是到了西康的刘文辉还是对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念念不忘,他曾多次提出要将四川省的雅安和西昌纳入西康省。但是遭到刘湘的拒绝,因为这会让刘文辉有谋取四川的通道。
而一直苦于没有找到出兵四川的刘文辉以围剿红军的名义,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与其说刘文辉是来阻击红军的,更不如说他是打着围堵红军的名义,想趁机扩大地盘。在红军飞夺泸定桥之前,常凯申声称红军已经处于残血状态,就剩最后一击了。而很多军阀都是意兴阑珊,只有刘文辉在战前赶到汉源督战,并急令其第4旅旅长袁国瑞率部增援泸定桥。
如果从当时的行政区域看,汉源已经到达了四川的境内,相当于来到了刘湘的地盘。当时刘文辉的如意算盘可能是就算无法围堵红军,能夺取雅安也是不错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川军无法抵挡住红军的进攻。而刘湘面对刘文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有所防备,袁国瑞兵败泸定城后,在逃亡的过程中路过天全城,守军的将领郭勋祺拒绝了袁国瑞的进城要求。求生意志顽强的袁国瑞带领着残兵败将,竟然打垮了郭勋祺的部队,安全地逃到了天全城后面的梅子坡。
换言之,二刘之间由于之前的牙齿印,都在各自算计。刘文辉算计着夺取刘湘的地盘,而刘湘想着的是让刘文辉自投罗网,将刘文辉的部队有去无回。而此时若是刘文辉炸掉了泸定桥后,他本人以及他的部队就无法迅速从四川逃回西康老巢了,他孤军深入,面临的处境将是刘湘的层层围堵,而只有通过泸定桥可以快速突破刘湘的包围圈。对于刘文辉来说,红军只是过客,而刘湘对他的威胁才是最大的,炸掉泸定桥等于自寻死路。
泸定桥动一发而牵全身
泸定桥能吸引康熙亲自过问,就证明它不止是一座用于商贸往来以及交通方便的桥梁。泸定桥是连接西康地区和四川盆地的唯一要道,直到年泸定城以北新建了川藏公路钢索悬桥后,泸定桥不再承担交通要道的作用。
而这两个地区是少数民族杂居和混居的地方,一旦炸掉泸定桥,对当地的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都带来极其恶劣的影响。而从红军经过彝族地区的经历来看,这些少数民族在当时是携带枪支弹药的,而且这些少数民族部落已经形成了战斗力,小叶丹的部族甚至被改编成了彝民红军沽鸡支队,他们并不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可以瞬间成为一支起义部队。
若是因为炸掉泸定桥,而引起当地的民愤,无论是刘湘还是刘文辉,都可能在当地引发武装反抗,这对他们在该地区的长治久安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甚至可能会被其他军阀趁火打劫,取而代之。
而且军阀主要的收入还是来源于当地的税收,以及土豪乡绅的捐助。若是炸毁了泸定桥,一时半会也无法修复,对于当地的经济发展造成不利影响,他们在这段修桥时间里可能也就真的要吃土了。为了盘活当地的商贸往来,泸定桥是万万不能炸的。
结语:综上所述,炸掉泸定桥在当时的科技水平上,短时间内无法实现,红军是在和时间赛跑,为防止敌人炸桥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运气最终也站在了红军这边。而且由于川军内斗,刘文辉也不可能让其处于无路可退的险境之中。泸定桥更是一座流量变现的渠道,只要身在其中,都无法脱离其独自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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