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夺腊子口,又夺泸定桥长征战神团长,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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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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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军长征中,有两道天险让老红军们印象最为深刻。一个是大渡河上的泸定桥,一个是位于甘肃境内的腊子口。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两道天险都是被同一支英雄部队攻克的,这支部队就是红一军团的红四团。
红四团飞夺泸定桥红军北上之后,在俄界召开会议,决定向陕北进军。为了加强部队战斗力,决定将红一方面军主力和核心纵队改编为红军陕甘支队,进一步对各级机关进行精简,充实基层连队战斗力。
这时红军当面之敌,为甘肃土著军阀鲁大昌的新编14师和王均的12师,战斗力较差。红军决定趁敌人防线尚未形成,打垮敌军,占领腊子口。
红一军团军团长林总从俄界向北,是水深流急的白龙江。俄界到麻牙寺几十里间,两岸都是悬崖峭壁,白龙江奔腾咆哮着在山间流过,沿着河边的石壁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曲折,一些险恶地段只有木板铺成的栈道悬在水面上。红军小心翼翼地行进,工兵在前面修复损坏的栈道和木桥,以保证人马安全通过。
腊子口,位于甘肃迭部县与岷县的交界处,是从川西北藏民区到甘肃的重要通道。沿腊子沟两边向北延伸的山头,在此合拢。由沟底仰望上去,山口只有30多米宽,两边都是绝壁。腊子河从沟底流过,水流湍急,不能徒涉。在腊子口前沿两山之间横架着一座东西向的小木桥,把两岸连接起来,是通过腊子口的唯一通道。
这一带,是甘肃军阀鲁大昌的地盘,在腊子口以南的康朵、黑扎一带驻扎着一个旅。当红一军团的先头部队向黑扎山头进攻时,在上边的敌军两个连胡乱放了几枪,扭头就跑。在黑朵的敌旅长梁应奎和团长朱显荣联络不上,也摸不准到底来了多少红军,扔了部队和电台,沿着江边险路逃向腊子口。
腊子口战役纪念碑在腊子口,桥东山脚的树林边有鲁大昌部预先修筑的工事,山口内突出一块巨石,高三四米,上面筑了一个碉堡。山口里面有一片谷地,沿山坡也有工事。这里有两个营的兵力,在桥头堡上配备了四挺重机枪。旅长梁应奎先跑到这里,当他看到朱显荣带着两个传令兵狼狈逃来,以五十步笑百步的口气训斥朱说:“你指挥五个营,没有打仗,自己就跑回来,如何向师长交代?”
遂命令团长朱显荣带领几十个退下来的残兵,占领左侧山腰,掩护腊子口侧翼。朱显荣接受命令后,夜间居然溜之大吉,一口气跑回了渭源,腿比兔子还快。梁旅长部署完后,也退到腊子口后面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腊子口上就剩下新编第14师1旅参谋长张觉僧和一个营的兵,还没见红军的面,就已经胆战心惊了。
红四团政委杨成武林总将主攻任务交给了红四团。虽然红四团是红军中有名的精锐部队,是长征中的开路先锋,但林总还是不放心。林总知道腊子口一战关系红军生死存亡,特地亲临前线观察地形,并对战术进行安排。他命令团长王开湘率红四团主力迂回敌后进行突袭,团政委杨成武率一个营的兵力在正面进行主攻。
王开湘迂回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腊子口两岸的峭壁有近百米高,几乎是直上直下,这样的地形怎么进行迂回呢?
这时,一个叫“云贵川”的苗族战士,自告奋勇向团长请战。他告诉王开湘,自己在家经常爬上悬崖峭壁采药打柴,擅长攀岩,自己一定能爬上去。王开湘遂让“云贵川”试一试。“云贵川”手持竹竿和绳索,轻盈地在岩石缝中步步登高,成功地爬到顶端将绳索系好。迂回的红军利用绳索,爬上了山顶。
这位立下大功的“云贵川”,在红军另一个生死关头泸定桥之战中同样立下了大功,很可惜,这位连续两次立下战功的英雄却没留下真实名字,老红军只知道当时都叫他“云贵川”。应该说,除了团长黄开湘牺牲,“云贵川”的牺牲也是红四军历史上的一大遗憾。
飞夺泸定桥在迂回部队行动的同时,杨成武也在进行攻击准备。9月17日21时,杨成武估计迂回部队已经到位,遂下令发起进攻。
一时间,山谷里枪声大作,机枪向敌阵地轮番扫射,红军向小桥猛冲。桥头堡里的敌人也以机枪、手榴弹还击,封锁桥头道路。因道路狭窄,红军兵力无法展开,接连几次冲锋未能得手,遂从桥上桥下分几路进攻。
张觉僧和他的手下,从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红军。虽然仗着天险,心里却是虚的。18日凌晨2时,山背后突然升起一颗信号弹,这是王开湘团长带人打的。红军顿时士气大振,又向桥头发起新的冲击。一位红军奋力冲到桥头堡前,用双手与敌人争夺机枪。
听说背后来了红军,腊子口守军军心动摇。张觉僧一再请求增援,梁旅长在后边向前方胡乱打炮,一个兵也不来。守桥头的敌营长向张觉僧喊:如不及早退却,天亮就撤不下来了!
张遂下令撤退,桥头守敌拔腿便跑。红军一路狂追45公里,把敌人的后方仓库都占领了,缴获大批粮食和公斤盐巴。至此,红军北上的通路被彻底打开。
红一军团政委聂荣臻几十年后,聂荣臻元帅说:“腊子口一战,北上的通道打开了。如果腊子口打不开,我军在南不好回,往北又出不去,无论军事上还是政治上,都会处于进退失据的境地。现在好了,腊子口一打开,全盘走活了。”
年时,伟人接见来访的美国友人埃德加·斯诺,在交谈中斯诺向伟人提了一个问题,一个只有斯诺才敢问的问题:
“你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伟人答:那是在年的长征途中,在草地与张的斗争,而腊子口一战,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黎明前的第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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