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教育之帆,从东海之滨航向大渡河畔我
当我写下这个标题时,正在德馨楼里。泸定的夜空,星月交辉,刚好是牛年霜降节气的前一天。听着藏歌《卓玛》和窗外一家人亲热的乡谈,仿佛天边降下的凉风,让心变得异常沉静。前者空灵,后者柔情,交叠一起,没有一丝违和感。我好像一个原民,而不是什么过客,自然而然的就消融到这里。其实,算起来,这是我入川的第天了。身之所在,心之所安。我已经慢慢认同了,川化了。偶尔也会恍惚,我在梦境里吗,怎么会到这里,莫非穿越了不成?随即就明白,那只是一种错觉,万物不会凭空出现,我是来支教的,而且是主动报名,有来有去的。又想到有不少关心的人曾经很认真的发问:你在浙江好好的呆着不香吗!何苦抛妻离子,跑那么远受罪,不是犯傻嘛。我当时笑而不答。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想梳理一下自己近4个月来的心路历程,还原自己的支教原委,也算作对朋友们的一个交代吧。
一、缘起
这一切,要从路桥区教育局的一份文件说起。
今年6月份某天,路桥四中钉钉群转发了局49号文件,大意是准备遴选五名教师到四川甘孜县支教,为期一年到一年半不等,开列了基本要求以及待遇保障,还特别标注了高原地区。说实话,当时看过也就看过了,波澜不惊。四川甘孜县?陌生得很,简直没有听说过。支教?这个字眼倒眼熟,每年填写考核表时总有这个栏目,年年空着,大家都是如此,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感觉支教这事像天空中的云彩,见得到,但常人是碰不到的。晚上临睡,居然又回闪这则消息,心思有点活动,支教要不要报名,开始犹豫了。因为时间很急,16号发的文件,23号报名截止。我觉得还是打听详细为妙,人事科的老师向我证实,可以申请一年半的语文教师这个岗位,只要体检通过即可。我动心了:支教既可以解决自己职称问题(够坦诚吧),又能历练自己,感受异域风情(甘孜是藏语,它的含义是圣洁美丽的),增加一段特别的人生履历,有何不可?至于条件艰苦,沟通困难,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总能解决的。再说了,顽躯尚健,西藏旅游都没啥反应,四川藏区肯定去得,真有一种量身打造、时不我待的感觉。于是,22日夜自修前,我联系了局里负责老师,毅然报了名。
如我所料,医院的多种检查,都顺顺当当,水过无痕。这里,我要提及的是亲爱的家人,正是来自她们的全力支持,才让我后顾无忧,放心前行。有一句话说得好,一人支教,全家关心,这绝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我们身为儿子,父母,老师,有多重身份维系着,如果突然间放弃或者减弱某一种职责,又没有取得亲人们的谅解,那绝对是为人处事的一大败笔。我很幸运,也很感谢如此通达的妻子,女儿,父母。妻子也是一名老师,她在连续问过我三次“你真的要去”之后,见我去意坚决,还是很大度的开了绿灯,尽管是那么不舍,尽管意味着更多的家务苦活堆在自己的肩头。女儿是一个单纯的人,面对我的询问,也没有更多的挽留,一句话,“你想去就去吧”,不知道出于年轻人的豪气还是摆脱的快意。而年过九旬的双亲呢,他们远在在湖南,事业家庭的缘故,我本来跟他们就聚少离多,儿子在东边的浙江还是西边的四川,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差别,只要寒暑假能够回趟老家,待上一阵子就谢天谢地了,又怎么会忍心拖后腿,出言反对呢?他们只是担心我人生地不熟,饮食不惯,后来我把四川这边的麻辣生活如实做了汇报,听我说样样习惯,他们才放了心。
补充一下,本人老家在大湘西的一个山村,年生,属猴的,从牙牙学语到师专毕业从教,一直蹦跳在桑梓地。后来,因为《当代青年》刊出的一首小诗,结识颇多的各地笔友,一位东海之滨的谢姓女生最契我心,一来一去,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我怀着大海梦,跨省而去(彼时路桥建区伊始,人才东南飞)。随后沿海教书,娶妻生女,变成新台州人了。
支教的事逐渐明朗起来。报名的老师有认识的,也有生面孔,体检时发现,除教育系统外,还有卫健、农林系统的,大家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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