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为什么没有抢夺泸定桥,
石达开为什么没有抢夺泸定桥,从泸定桥过大渡河呢?
这必须要搞清楚石达开当年所处的地理位置。
石达开当年巧渡金沙江后,直插四川宁远府(治所在今四川西昌,范围与今凉山州大体相当)境内,弃走越嶲大路,径取冕宁小路捷径,急趋紫打地(今安顺场附近),拟从紫打地渡河。
紫大地地势低下,前为大渡河所断,后有马鞍山所阻,左边为松林河所封,右边有老鸦漩河所锁,乃是兵法上所说的死地。
所以,石达开到后,不敢怠慢,马上展开渡河行动。
再一次强调,紫大地前面的大渡河是没有桥的。
石达开要渡河,就必须打造舟楫。
石达开好不容易弄出了十几条船,当晚却突然降雨,河水暴涨,无法渡河。
有很多野史轶闻说,石达开到了紫打地的当晚,因为王妃诞子,为给新生儿庆生,命令军士就地驻营,连续庆祝了三天三夜。
这完全是没有根据的一派胡言。
按照《越巂厅全志》记叙,清同治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年5月14日),即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到紫打地的当晚,“俄而阴云四合,日夜滂沱大雨,河水陡涨不得渡”,即当晚大渡河洪水已经陡涨,已不能径渡了。
土人赖进学《述石逆被擒事》也称:“彼时两河水陡涨文余。”
四川总督骆秉章在其《生擒石逆疏》也说:“是夜松林小河及大渡河水陡涨数丈。”
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天之后,清军唐友耕部赶到大渡河对岸布防,太平军要渡河,就必须以命相搏,与清军展开强攻。
补一句,参与大渡河战役谋划的清军将领唐炯也在他的《成山老人年谱》里记载了石达开没的在清军到达之前渡河的缘由:“石达开至大渡河,游骑数百人已济,招还,下令多备船筏,明日齐渡。是夜水陡涨数丈,连日不退,而振武军前队始驰至对岸。”
石达开在强渡作战中死伤惨重,且大渡河又再次暴涨,致使从紫打地渡河成为了不可能。
现在,有人认为石达开在那个时间点走大渡河是不了解天时,自取灭亡。
这也是不对的,清廷四川总督骆秉章《生擒石逆疏》中坦承,据当地人说,大渡河水从来不曾在这个季节如此盛涨,据水汶统计资料,大渡河的涨水期本来应该在半个月之后,石达开遇上的是极其罕见的提前涨水,可见,石达开之亡,是天要之亡,非战之罪也!
72年之后,红军基本也是在同样的季节、同样的时间,来到了同样的地点。
但红军比石达开要幸运得多。
首先,红军没有遇上涨水。
其次,红军刚到达大渡河南岸安顺场渡口,就找到了一艘木船。
当时奉命在南岸守卫安顺场渡口的,是国民党彝务总指挥部下属的川军营长赖执中,北岸是四川军阀刘文辉的第五旅第七团一个营。赖执中从南岸撤到北岸时,本已将南岸的渡河船只、粮食全部转移到了北岸,并在南岸安顺场满街堆积柴草,准备放火烧尽民房。但安顺场南岸一大半房屋和财产是他家的,在没有确定红军是否来安顺场之前,他抱着侥幸心理没有举火,则还留有一张拟在举火之后驾渡北岸的小船。阴差阳错,这艘船就落入红军手中,由此上演出了“红军十七勇士孤舟横渡大渡河”的好戏。勇士们在渡河后控制住了渡口,并在后续部队不断渡河增援的情况下,击溃刘文辉的川军,巩固了渡河点。
红军抵达大渡河前,蒋介石于5月中旬飞抵昆明,调动中央军十余万人,川军五万余人,在大渡河沿线组成封锁线堵截红军,蒋致电各军:“大渡河是太平天国石达开大军覆灭之地,今共军入此汉彝杂处、一线中通、江河阻隔、地形险要、给养困难的绝地,必步石军覆辙,希各军师长鼓励所部建立殊勋。”
为此,红军高层专门到石达开的败亡作了细致而详尽的分析,尽可能避免出现石达开的错误,并把石达开没有实施、却可能成功的所有办法都反复谋虑了个遍。
可以说,是石达开的败亡给红军提供了经验。
主持中央军事工作的毛泽东、周恩来及红军总司令朱德没有专注于在安顺场渡河,而向各军团首长发出电令,兵分两路,分别沿大渡河两岸北上,相机誓夺上游里之外的泸定桥!
泸定桥建于年,是康熙在平定“打箭炉(今康定)之乱”后,为加强对西康地区的控制而下令建造的,是成都平原通往西康、西藏地区的交通要道。
红军夺取了泸定桥,从桥上渡河,当然比驾船渡河更快、更好、更安全了。
那么,问题来了——石达开为什么没有抢夺泸定桥,从泸定桥过河?
前面说过了,石达开所在的紫大地前为大渡河所断,后有马鞍山所阻,左边为松林河所封,右边有小水(即鹿子河)和老鸦漩河所锁。
松林河是大渡河的支流,当时大渡河河水暴涨,松林河河水虽然不深,却湍急异常,而且对岸有番族土司王应元镇守,强渡松林河的难度与强渡大渡河是一样的。
在多次抢渡失败后,石达开只好向东突围,最终又被老鸦漩所拦。
正所谓,时来天地齐努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时也,命也。
红军比石达开最幸运的地方就是:在红军渡河的时代,松林河已经改道,即当年石达开所面对的天堑松林河已成了一条徒步可过的小溪!
转载请注明:http://www.abuoumao.com/hykz/1644.html